前言
艺术家*新本一直有印象小时候曾跟爸爸回过广州老家玩,由于当时年幼,以及长大后广州的老家已经改变很多,父亲又是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已经去世,母亲是个文盲,由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特殊原因,他们很少回广州老家了,后面祖父所遗留xi下来的房产是如何被处理掉的呢?已经无法深究。后来,几经回到家乡走动,都无法准确找到童年时的印象......年,经文艺术评论家张勇先生的钻研,终于帮艺术家*新本梳理出父辈原来的居住地,竟然有了新的发现,以及下面的有趣而巧合的故事,并且,想来不可思议。
文/图张勇
依水而生,是艺术家*新本艺术生涯里历久弥新的一个重要主题,这个主题贯穿他的三个艺术板块——水墨、油画、陶艺,无不散发来自灵*深处的情感和情怀,透着依水的灵气,即便是他的水墨山水画,也是一种水乡对大山仰慕与眷恋的映照。一直以来,笔者只追溯到他生于水滨,长于水滨和居于水滨,以为根源。今年伊始,他说有一种寻源的念想,并于9月,在东莞可园(岭南四大名园之一)博物馆举行以“本墨归源”为主题的水墨交流展,表面是他以艺与社会交流和学习,实质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期望与“二居”(居廉与居巢)来个精神交流,寻索遗落于历史的某种情愫。大家都知道,“二居”由于与可园园主张敬修的结缘,而在可园生活、创作与授徒十年,在这里抹下一笔浓重的岭南艺术人文色彩。这次展事很成功,感恩、受激励和溯源念想,促成*新本重访“二居”的故居——十香园。直至他又赴罗马及赴日创作与交流期间,笔者独自再访十香园,才反应过来:“依水而生”的源头在此!这次是从广州美院后面的晓港公园,溯水而上,较为仔细地感受隔山村——十香园所在地,也就是*新本的老家。并且,*新本的祖上与“二居”是比邻而居,亦即与“居”为邻。此次考察,让笔者想到缘起,想到文脉。岭南之地,似在远古开始就是被外来张力重塑,使苍生绵续之地,革旧鼎新,早就被定义成关键文化基因之一,延绵成脉。近代岭南画派之源头,就是从十八世纪开始,西风东渐,在国门被打开之时和打开之地,借江南再生力量,即是孟丽堂、宋光宝(常州画派,受请来粤教授绘画)启教,“二居”“发扬”形成的,经以“二高一陈”(高剑父、高奇峰及陈树人)为核心的本土力量“光大”而形成岭南画派,在近代当仁不让地肩负开风气之新之使命,继往开来。重索旧时空,笔者认为,岭南画派是因应生产力模式切换而诞生。我们的传统社会为农耕模式,绘画艺术,往往侧重于精英的修身把玩和身份标识,以院体与文人体双管齐下,形成大众难以逾越的蕃篱,而工业革命踹门时期,那种大众分享与介入艺术的大潮就会形成。具体说来,就是外来的商贸、技术与工艺,在面对庞大的大众模式时,传播与交流效率需要,迫使直观成了首要沟通任务,岭南内部富裕居民生活成长也加剧了这一任务的紧迫性,而传统的院体与文人写意手法,就成了某种程度的不合时宜,“二居”,特别是居廉,在重拾没骨法基础上,外加撞粉撞水法,开启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时代应对思潮下,在美术方面的探索实验。这也可以解释“二居”为什么重视写生,对象扩展至各类昆虫花草和普通生活物品(“眼之所到,笔便能到”),而不是局限于文人抒情言志的梅兰竹菊和一些石玩之类。到了“二高一陈”一代,机械与工程表达的需求已成大气候,他们到率先进入工业社会的日本求学,就成了自然而然的社会潮流,虽说这是一种“进步”,但是一直以来,社会真精英都会从骨髓里深深收听到传统绘画灵*的可贵,存根续脉自然成了初始默认使命,于是,“二高一陈”们采取了“折衷”的态度,不辱使命,兼收并蓄,革旧鼎新,开创了岭南画派,辅佐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开启。笔者认为,美术在那个时代的历史使命是如何拓展好表达功能,写好一个“开”字。我们再来看看*新本及其艺术。他的祖父辈是隔山村村民,还是居廉居巢的邻居,并且是比邻的那种邻居,都临河而居,依水而生,后由于社会深刻的变迁,使*新本的父辈作为技术人才支援建设,而迁居中山*圃国营糖厂,地处西江水系的鸡鸦水道之滨。从童年直至青年时代,上大学之前,他都在这里成长和生活,中间,还经常乘船回隔山村附近的外婆家作客和玩耍。在广州美术学院求学期间,“不安分”的他,又租住于隔山村,还是依河而居。有意思的是,他毕业后,亦定居于岐江之滨,仍然依水而生。在地理学、生态学与文化层面,“二居”和临河的隔山村对于*新本的影响,在传统文化那里,可以有一套说法,但是在现代语境里展开,有些不合时宜,也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但是,至少“依水而生”的概念,的确令这位艺术家刻骨铭心,*牵梦萦。现在,我们来说说看得见的,就是*新本的艺术,在这里,主要讲他的水墨画。国门被打开后,我们的时空开启了现代化进程,但从艺术发展看,更应看作工业化进程,经过百多年后,过于激进的物主义,导致写实主义几乎泛滥成灾,主体性表现,在资源和空间方面受到严重挤压,没有随现代性的发展而得到相应的成长,这是一个严重的底层问题,有需要改变的迫切性,另一方面,传统绘画,特别是山水画承载的文人精神宝贵资产,几被荒废,突出表现在多让眼观,少致于心,少滋于心。艺术发展有如迷途的羔羊,有志之士,多受限于微观层面尝试做些改变,抑或实验,因此,这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时代,同时又是充满机遇的时代,而*新本艺术,笔者认为是一种“笔墨当随时代”,敢于尝试改变,颇有心得的践行代表之一。他主动顺应岭南革旧鼎新之文脉,向自然学习,强调写生,技法多方旁引,只要能用得上,就毫无门派之束缚,大胆尝试,一切只向文人山水精神回归,完整性幸福观的重建聚焦,着重于由心而发,让心感应,兼具现代审美趣味的探索。他的山水画,远续宋元遗风,如倪瓒及*公望等,近缘岭南近现代大家,如高剑父与黎雄才等,又旁借海上浪漫主义,*宾虹焦墨,傅抱石疏洒等等,九九归一,似乎都为“依水而生”情愫表达,和岭南水乡对大山美好畅想服务。同时,在他的山水画里,又当随时代,充分利用现代美术教育资产,大胆地导入来自于陶艺的雕塑词汇,和借鉴印象派绘画的一些思维。他对传统主要继承山水灵*、布局谋篇、签印和计白当黑思维。笔法上,主要在山形轮廓、体面交代和树草水石上,沿用传统,多用中锋勾皴,而光影与空间,多用侧锋皴擦和泼墨渲染,带有现代变法感,较少使用典型传统皴法。设色方面,远有宋之青绿,次远有“二居”、吴昌硕,近有张大迁、高剑父的影响,同样也有西画的介入。这样,现代与传统都巧妙与娴熟地兼顾,沿用了高剑父所提的折衷思维变法。总的来说,还是在没骨法一路里,进一步进行当代拓展。最大的特点就是融入雕塑与印象派学养与元素,打通现代人与高古交流的管道,是因应时代大命题的一种务实探索。他的山水画面总是高古静洁与俊朗,滤净杂尘,意涵丰富,略带张大迁式宫体古典的取向,放中有收,仍有“二居”严谨的余温。下来,我们欣赏一下“二居”、高剑父和*新本的一些水墨作品,然后,追踪溯源。居廉作品之一居廉作品之二居廉作品之三居巢作品之一居巢作品之二居巢作品之三高剑父作品之一高剑父作品之二高剑父作品之三*新本作品之一*新本作品之二*新本作品之三*新本作品之四*新本作品之五*新本作品之六*新本作品之七*新本作品之八*新本作品之九*新本作品之十可园可园可楼《本墨归源》个展邀请函剪彩会场可园园主张敬修塑像可园里居巢简介可园里居廉简介十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