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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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6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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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刘熙载《艺概·文概》中说:“叙事有寓理,有寓情,有寓气,有寓识。”又云“论事叙事,皆以穷尽事理为先。”
  意思是说叙事中要寄托深厚的道理、情感、气质、见识;“记事叙事首先要要深究剔透事物的道理”。
  要做到这一点,关键是要让记叙文中的议论富有智慧。而要体现议论的智慧就需要向四个方面探求:

01

向人生层面探求

写作是生活的思考,是生命的表达,是人生的感悟,是情感的抒发。
  高行健说:“文学贵在发现和揭示鲜为人知、或知之不多、或以为知道其实不甚了了的这人世的真相。”写作,是带着体温的文字舞蹈,是怀着热情的语言行走。写作,不应该放弃“为人生”的意义。我们在写作时,应有意往人生方向去思索。细心聆听,会发现世间万物都在向我们讲述着有关人生的寓言。
  席慕蓉《羊蹄甲》用一种细腻的笔触来描写羊蹄甲,写它粉紫色花瓣的掉落,描寫尽管很优美,但也不会给读者留下太深的印象,而席慕蓉接着用她独有的慧心发现了其中所蕴含的人生启迪:
  忽然觉得,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了,只要是自然的,只要是顺着天意的,就算是花落了也不一定要觉得悲伤,甚至也可以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就像这风里的若有若无的清香。
  不是吗?在整个人生的长路上,不是都开着像羊蹄甲一样迷迷蒙蒙的花树吗?往前看过去的时候,总是看不真切,总是觉得笼罩着一层缥缈的烟雾,等到真的走到树下了,却又只能看到一朵一朵与远看时完全不同的单薄细润的花朵。只要稍微迟疑,风就吹过来,把它们一瓣一瓣的吹散,轻柔地拂过你的脸颊,在你的发间或者肩膀上留下一点淡淡的幽香,然后就静静地落在你身后的草丛里,逐渐褪色,逐渐消逝,静静地望着你向前走去,向着另外的一棵迷蒙的花树走去。
  等你回过头再望回来的时候,在暮色里,它又重新变成了一个迷蒙的记忆,深深浅浅、粉粉紫紫地站在那里,提醒你曾经走过去的,那些清新秀美的春日、那条雨润烟浓的长路。
  忽然觉得,人生也许真的就是这样了,我们都走在一条同样的路上,走得很慢,隔得很远,却络绎不绝。
  如果我们能有意识地多从人生层面去思索,即使是普通小事也能从中发现意义来。例如蔡海鹏托物寓意的散文《石牛》,写的是石牛的遭遇:“我”从外地一地摊上花了八元钱买回了一头石牛,放在了书橱的一个角落里。但因为笨重丑陋,它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
  丁国华《*土寄情》写金灿灿的秋日下,一位年轻母亲坚韧地挥动镰刀的劳作,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正拉着耧牛一步步艰难向前,身后扶耧的老者伛偻的脊背破坏了他的体型,文章结尾,作者忍不住发出感慨:
  站在事实面前,我缄默了。当我们在“农民富了”的颂歌中体味“稻米流脂粟米白”的欣喜时,当我们的“嬉皮士”阶层在舞厅里发出呓语时,当我们的目光集中在进口高档商品时,可有谁知道日渐充实的钱袋包含了多少母亲的隐痛?又有谁知,兀立的粮囤凝聚了多少劳动的艰辛?
  今宵的窗前,我苦苦思索:我们这一代人,难道还要从父亲手里接过祖父传下的沉重锄头,再传给*土地上的下一代?
  作者目睹农民劳作的艰辛之景,没有像常人那样歌颂赞扬,而是联系当时社会农民劳作的艰辛,并反思自己负载的责任与使命。这样的文章体现出一种责任担当意识和家国情怀,自然意蕴深厚,境界不俗。

03

向文化层面探求

何谓“文化”?这个概念很难精准阐释,一般说来,文化是智慧族群的一切族群社会现象与族群内在精神的传承、创造、发展的总和。我们在为人处世时,可以从文化层面去探求发现。龙应台曾说:“它是随便一个人迎面走来,他的一笑一颦他的整体气质他走过一棵树,树枝低垂,他是随手把树枝折断丢弃还是弯身而过?一只满身是癣的流浪狗走近他,他是怜悯地避开还是一脚踢过去?……”正因如此,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往往是他内心文化观念的流露。当然每一个人精神元素的构成都是多种文化交融的产物,我们在阅人阅事时可以从文化层面去探求发现。
  《半碗粥道》写的是一家粥店生意特别好,这家店有个特色:“桌子上搁着几排碗,每个碗里装着半碗粥。常常过来吃饭的顾客习惯自己动手,端上一个碗,自己从锅里再舀半碗粥添上。”作者由这个细节领悟到“中庸”文化的内涵:
  半碗粥,可以满,可以空;可以冷,可以热;可以浓,可以稀。在满与空之间,在冷与热之间,在浓与稀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我们所追求的中庸与中和呢?半碗粥道,体现的是可以上可以下、可以高可以低、可以深可以浅的中和之道。中和,是一种修养,更是一种境界。
  再如另一篇文章《渐行渐远的小脚粽》,回忆了端午前夕外婆裹小脚粽子的情景,联想到古人写粽子的诗句——“玫瑰酱蘸白水粽,雪岭似披一抹霞”,最后升华开去,将其作为一种古风、一种文化来看待:
  可惜外婆裹小脚粽子的本事,没传下来。如今一般主妇连三角粽都不会包,会裹小脚粽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小脚粽子成苏州人悠远的古风,渐行渐远……

04

向哲理层面探求

写记叙文,不仅要追求情节的曲折、人物的丰满、情感的真挚,还应追求哲理的发现。张晓风有散文《不知有花》写的是五月间去山间看桐花,看到山路上满是白花,每一块石头都因花罩而极尽温柔。但当我们告诉遇见的妇人是来看花时,那位妇人却很吃惊:“花?哪有花?”对于使我们为之绝倒发痴的花,她竟浑然不觉,张晓风由此生出哲理感悟:
  我想起少年时游狮头山,站在庵前看晚霞落日,只觉如万艳争流竞渡,一片西天华美到几乎受伤的地步,忍不住返身对行过的老尼说:“快看那落日!”她安静垂眉道:“天天都是这样的!”
  时隔20年,这山村女子的口气,同那老尼竟如此相似,我不禁暗暗嫉妒起来。
  不为花而目醉神迷、惊愕叹息的,才是花的主人吧!对那山村妇人而言,花是树的一部分,树是山林的一部分,山林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是浑然大化的一部分。她与花就像山与云,相亲相融而不相知。
  年年桐花开的时候,我总想起那步过花潮花汐而不知有花的妇人,并且暗暗嫉妒。
  有的时候,美丽是需要一点神秘感的不知名字,反而会使我们更加留意它自身的特质,会使它独有的魅力随想象的翅膀飞升得更加高远,它的出众会使我们的记忆里弥漫芬芳。
  生活中不是缺少哲理,而是缺少发现哲理的心灵。不断提升自身素养与趣味,就能处于不断发现的欣喜中。

无论您漂泊到何处

这里都是您的灵*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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