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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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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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短篇小说改编自我的一篇散文《你敢用通知的口吻和我说话,我就敢跟你爆》,现被收入浦城县文联会刊《梦笔》杂志。

这些情话

让我们只说给爱的人听

相爱的人就有如八爪鱼般永远伸展着无数的触腕感知、吸附着对方最敏感、柔软的需求和喜好,传递着爱的讯号。

相爱的人需要勇气,既然注定相爱,便只顾风雨兼程,永不放弃;

相爱的人需要信任,它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容不下一丝杂质;

相爱的人需要自信,它燃烧起你们心底最深的渴望,永远坚信自己是对方的奇迹;

相爱的人需要闪光点,它是上天的恩赐,是两人注定深爱的法宝;

相爱的人需要交流,它就像一股清泉灌彻你们的心扉,语言的魔力就在于说出口;

相爱的人需要童心,纯真、童趣就有如魔法树般永远围绕着你们散发出魔幻的光芒;

相爱的人需要有张有弛,让爱累了就歇一歇,让爱烦了就静一静,让爱有压力了就放一放;

相爱的人需要动力,赞美就有如那一米阳光,永远给你们温暖和希望;

相爱的人需要感恩,感恩上天赐予了你们相识、相爱、并深爱一生一世的完美爱情。

-----赵缃

此段写于.11

摘抄自我的一篇散文《喜欢,就是喜欢》

透亮的长廊,两旁的玻璃展示柜锃光瓦亮。柜子里那些个被摆放整齐的历史小人偶们——康熙大帝、埃及艳后、圣女贞德、路易十四、乔治·华盛顿……似乎已从主人的归类排列、欣赏把玩中抽离出来,不受任何拘束地流淌到了属于自己历史长河的主角位置上,仰望着星光熠熠的射灯,上演着他们的故事。

彭奇能读懂他们的故事……

长廊上,一扇玻璃柜门被打开了。柜子很深,深得能放下一整个房间,一个微缩房间,《哆啦A梦》动画片里一个叫野比大雄小学生的卧室。那个卧室里有着同比例的床铺、被套、课桌、天花板、吊灯——一个连接电源可以打开的小灯……甚至桌面上的卷笔刀、笔记本、杯子,书柜上的书、小摆件等等。这些都是动画片里出现过的经典道具,是彭奇通过网络慢慢收集而成的。他刚把因暴力快递被寄散架的房间,一点点用胶粘回去。房间散得很彻底,没有细节图,他靠着电脑里一张模糊的整体图,凭借着推理把散落的零件一一拼回去。

彭奇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橱窗那微缩房间里的家具和小摆件,聂音从长廊尽头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她边走边冲着彭奇问道:“老公,等下是你去接小京还是我去接?”彭奇没有抬眼,继续手中的活,回答道:“随便,都可以。”

聂音走近彭奇,好奇地凑过头去,看着这个微缩房间,惊叹道:“哇,真的跟动画片里的一模一样啊,特别是这些小摆件,太细致可爱了吧!看,卧室地板上还坐着大雄和机器猫!”

彭奇抬眼看着聂音,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指着小房间门口的一个小人偶说:“那些都好淘,这个才难收,你看这是机器猫的作者藤子·F·不二雄,是我们上回去他的故居才买到的,你还记不记得,这下正好摆一起....”

彭奇一讲起这些历史人物,眼里就有光,可以不停地讲。聂音的心思已飘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她打断道:“等等,现在是4:05分了,4:10分就要出门,你如果想摆放这些小配件,那就我去接吧!”

彭奇温柔地看着聂音,他知道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妻子接送儿子,但只要他有空,他便愿意一起分担。“没关系,我去接吧,这些可以回来再摆。对了,我们邻居小乔的外婆有和我们一起走吗?”

聂音感受到了来自丈夫的宠爱,笑了笑,回答道:“有呢。好吧,你去接吧!”

彭奇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卧室走去,准备换衣服出门,聂音一起跟到了卧室。她突然记起了一件事,说道:“对了,老公,那个车子今早我发现左后轮胎,胎压有问题,电脑显示*灯了,你等下接小京回来的时候,去对面洗车店测一下胎压。”

彭奇愣了一下,有点儿恼怒,也许是感觉被安排了,就像被弹出的弹珠,没有自己决定路线的资格,只能顺着力道走。他皱眉道:“你干嘛现在才说,你这样,我现在想先去测胎压都没法去,让我怎么接小京?”

聂音有点意外,她没想到彭奇会因为这个有情绪。只不过是个小问题,顺手解决一下的事情。虽然心里质疑,嘴里还是赶忙解释道:“我看过轮胎了,没扁。我都那么开,早上我也是这样送小京去幼儿园的。”

彭奇费解,这是早上发生的事情,有安全隐患,为什么能拖到现在!他责备地问:“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去弄呢?”

聂音尴尬地回答道:“我顺手就开回来了,停车时才记起来,当时就想算了,下午出门前再去弄。结果刚刚在床上眯了一会儿,醒来一看已四点钟,来不及去检测。我本没想你去接,但刚刚看你没什么事儿在那摆弄模型,所以才突然有了让你去接的念头。”

彭奇听了更恼火了,他听到的理由是:忘记了、想偷懒。他知道妻子平时记忆力不好,经常丢三落四,忘记了也就算了,却因为偷懒不及时处理,给他造成麻烦。想到这,彭奇不由提高声调道:“我去接,没问题!但车胎灯已亮,我去接的路上就有风险,因为你的健忘和偷懒,却要我来承担这个风险,这一点我一定要让你知道。”

聂音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问题,上纲上线升级成了跟生死有关的风险大问题上,她也有点儿急了,冲着说道:“有什么风险嘛,我都是这样开的!”

彭奇发现聂音根本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他再次坚定地说:“你愿意,我不愿意!如果是你自己去接,我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是我去接,你对我造成了实际影响,难道我不可以表达我的不认同和情绪吗?”

聂音认为彭奇在无理取闹。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指针指到了四点十分,彭奇早已换好了衣服站在那,却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聂音已乱了章法,心里惦记着时间,还惦记着楼下车库正等着坐我们车的邻居,她心烦意乱地喊道:“你干嘛这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能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不就是顺便弄一下的事吗?干嘛不行?你有那么矫情吗?”

彭奇仍然理智清晰,他知道聂音不能理解他只是想表达一下情绪而已,而她需要做的只是倾听。可是,她不允许他表达,只要表达,就是对她的不认同,她就会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彭奇也不允许她做刺猬,他要做一块坚硬的石头,让她刺不进来,并反弹回去让她疼。

彭奇顺着她说:“你说我矫情,那我就矫情了。以后你自己去拿快递,刚才又是这样,我专门问你有几个快递,我好做相应的准备,选择开车去或是走路去拿。结果你说只有一个,实际却是六个,而且还都是那么大、那么重的快递!以后你不要叫我做事情!”

聂音的刺碰到坚硬的石头上,生冷生冷,似乎快断了,她想极力保护住它们。在她眼中,面前这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简直太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了,她气愤填膺地叫道:“不就是让你帮点小忙吗?行行行,以后我自己去拿。还有,不就是去接吗?不劳您大驾了,现在我自己去接。”

聂音说完,气急败坏地开始换衣服。女儿小北本自己在客厅里玩玩具,听到卧室里爸妈的争吵声,吓得哇哇大哭冲了进来找妈妈,场面一片混乱。

彭奇黑着脸,边脱衣服边说:“我现在衣服都换好了,你跟我说你去接,你让我换了又脱!好,这些我都记着,我一定会叫你跟我道歉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朝他的书房走去。

抱着小北,走出卧室,经过漫长的长廊,聂音感觉两旁展示柜里的小人偶们似乎都在盯着她,在议论着、冷笑着。她匆忙经过,来到门厅处穿鞋子。当她低头穿好鞋子时,突然感到从头顶开始打颤,接着像爬虫一样爬遍全身。她猛地抬起头、直起身,仿佛身体像座屏风一样,挡住了所有的去路。她把穿好的鞋子一甩,不甘地喊道:“凭什么?太过分!我不接小京了。”

于是,她走到客厅的窗户边,冲着楼下正等着的邻居喊:“我和我老公吵架,小京我不去接了,你看看打车或是什么方式去接小乔吧,实在对不起啊。”

这是一栋盖在山脉上只有五层高的小单元房,从北往南向下倾斜,形成错层,南面往下多了一层车库,北面的一楼仍然是住房。聂音住在二楼。小乔的外婆站在车库外的石板路上,仰头循声望去,听到了聂音的喊话,她面露尴尬神情,却也理解地挥挥手,回答道:“没事没事,我自己骑电动车去接吧!”

聂音茫然地望着远去的邻居,继而转身抱着大哭的小北往卧室走,不知所措地坐在床旁一声不吭。她并不想这样,心神不宁地想着:事情怎么到了这样僵持不下的境地?小京怎么办?谁去接?我会不会太过分?

正忐忑不安,只听一阵脚步声,彭奇进屋来再次换衣服,他铁青着脸穿好衣服后往外走。聂音竖着耳朵,好像听到了他找车钥匙的声音。平时,车钥匙他们约定好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只是聂音经常出门把钥匙放在自己包里,回来总忘记放回原处。

彭奇返回卧室打开聂音放包的抽屉,一声不吭地把她包里的东西一一往外扔。聂音猛然记起这回钥匙不在她包里,赶忙小跑出去,把早上顺手放在钢琴上的钥匙递给彭奇,他头也不抬地接了钥匙就走。

彭奇甩门而出。他了解自己的老婆,如果他不表现得这么生气,聂音根本不会把这当一回事,每回他都得以暴怒的姿态来划清自己的边界,让她明白哪些边界是他所不容触碰的。

聂音也非常清楚自己老公的脾气,知道这回必将闹得不可开交,她心有不安。而小北看着满地的东西,还有一些糖果散落在地,咧嘴笑了,蹲在地上耍开,要妈妈剥糖给她吃。

聂音边给小北剥糖边思考着,为什么她会不安和畏惧,突然想起彭奇下午刚给她发的一篇文章《“北大女生自杀”事件:任何以“爱”为名的操控和践踏,都是谎言》,这是一篇关于隐匿的精神控制和情感暴力的一篇文章。彭奇当时强烈推荐她看,她只看了一半,前半部分是用真实事件和影片介绍“PUA”煤气灯操纵法的玩法,而这个核心玩法就是贬低对方到一文不值,从而进行精神操控。

聂音惊了,联想到这好像就是彭奇对她实施的伎俩!她回忆起,每次和彭奇吵架,他都让她感觉是她的错。聂音意识到,她其实是害怕彭奇,害怕冲突的,因为结局总以她妥协、认错为终结。

当她意识到这点后,特别兴奋,她想弄清楚,彭奇究竟是故意操控她,还是他无意操控而不自知。理清了这个观点,思绪变得特别清晰,聂音一一对自己刚刚的歇斯底里进行了分析。她问自己:“我为什么不甘?为什么生气?”

聂音心里嘀咕着:“不甘是因为,彭奇对我使用了双重标准,在我对他的认知里,他并不是很在乎车子那么点状况的人。他自己车子出状况时,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为什么到了我这儿,便矫情不肯开,不公平!我并没有如他所说,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况且快递也一样,这回是他自己要去小区门口拿快递,顺便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忙拿的。结果发现我有那么多快递,你可以不拿啊,为什么帮我拿了快递,还一个劲儿地抱怨。老婆叫你帮忙做点事儿,你这么不甘愿?”

聂音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儿,立马感觉不害怕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没错,而且还能清清楚楚的说出理由来,这次她自信满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说好带你流浪,而我却半路返航,坠落自责的海洋,发现离不开你,我开始决定回去……”车上电台里的音乐自顾自地唱着,彭奇眉头微蹙,注视着眼前不断褪后的前路,就仿佛地面上升起一个喇叭口对着自己的巨型漏斗,怎么看远方都是一个小圆口,耳边的音符一个一个似窜了进去,一溜烟都不见了。他很在乎聂音,她能牵动他情绪的每一根细弦,聂音似在那地上拉风筝的人,而他则在空中飞,有时他会飞得更高把弦绷得更紧,让聂音飞奔着追来,有时他又会低下身来,维持着那舒适的距离,弦不能断。每次绷弦,都是希望聂音能离他近些、再近些。

彭奇下了决心,要离家出走……

“咚咚咚”的敲门声,聂音急忙跑去打开,门一开小京露出了小脸叫道:“妈妈。”

聂音蹲下亲了亲小京的脸蛋,问道:“你爸爸呢?”

“不知道!”小京说着便跑开了。

聂音心里一紧:坏了,他不会又想离家出走吧。上回,就是因为生我的气,趁我睡着,半夜溜走,晚上关机、白天不接电话、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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